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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说:「接近骨头的地方最甜美。」
因为曾深刻地品尝过欢愉与悲痛。
所以肤浅的快乐不足以使我们耽溺,琐碎的苦楚也无法叫我们屈从。
因着这一更高的视角,我们最终得以摆脱日常生活的无尽漩涡。
7
「真晦气,一年难得聚上一次,结果被老妖婆搅和了。」安安没好气地冷哼一声,「八万。」
「碰。」
我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另外两张「八万」,思考着下一张打什么好。
现在正值晚间新闻时间。
电视上的专家正襟危坐,一脸严肃地分析着裴洛西窜访带来的影响。
「据 D 部战区 8 月 26 日披露,我军将于近日继续在海峡周边组织战备警巡和实战化演练。战区部队将坚决捍卫国家主权安全。」
「真的会打起来吗?」赵衡看了眼电视,似乎很担心周默那边的情况。
「哪有这么容易。」孙宁头也不抬,「五筒。」
「九条。」陈林跟牌。
「胡了。」我笑嘻嘻地把牌一推,「单吊一张都能胡,好耶。」
「怎么搞的,陈林哥你是不是在给小何喂牌啊?」
赵衡在边上看了老半天:「你这九条不是一对吗,怎么拆了?」
「可恶!阴险!狡诈!」孙宁在一旁大声谴责,「你们夫妻共同做局宰人呐。」
安安啐道:「像陈林这种人就该发配去厨房做饭,没有竞技精神不配待在牌桌上。」
「如果周默在就好了,他牌技这么差,肯定能给我垫个底。」孙宁没精打采地趴在麻将桌上。
「算了,这个大骗子来了也只有挨骂的份。」我说。
「什么骗子?」赵衡还不知道这回事。
「周默他就是个卧底。」提起这个安安就气得磨牙。
实际上,军方一直都对我们心存疑虑。
只是证据链不全,再加上安安的狗血故事已经在基地广为流传,他们没法名正言顺地把我们扣下来。
眼看我和安安就要开溜,索性就让周默将我们带回,顺便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的证物证言。
「他的首个策反目标本来是张一帆,结果被某个军师搅得一团糟。」陈林意有所指。
「哎呀,这不重要啦。」我挥挥手,「反正你们一来他就立刻转移攻略对象了。」
「所以……」
赵衡一脸惆怅,「他和我一起掏鸟蛋,一起下河游泳,一起在小区里捡丧尸粑粑都是为了套我的话吗……」
「没事,」安安拍拍他的肩膀,「想哭就哭吧。」
「可他为什么放着陈林哥不问,要来找我呢?」
「你说呢?」安安撇嘴,「周默来的第一天就已经被陈林扒了个底朝天。」
「『有没有任务』『基地怎么善后』,诸如此类问了一堆。也是,一个军人哪能说溜就溜,怎么想都不合常理。」
「那周默怎么回答的?」
「他说『没有』。」
「拙劣的谎言。」我吐槽道。
周默大概是完全没有想好借口。
毕竟陈林在安安的故事里只有男